匈奴未灭何以家为是霍去病的豪言,中国历史上有许多灿若星河的名将,汉帝国的霍去病当属其一。
可惜的是,他的生命太过短暂,就像一颗流星,绚烂夺目地闪耀过,而后划过天穹。
01
“匈奴未灭,何以家为?”这句留名史册的豪言壮语出自霍去病之口。
霍去病是汉武帝时,骁勇善战的年轻将士。他最突出的风格是什么,莫过于打破常规,从不设限。
杜甫在《后出塞五首·其一》中写道:“男儿生世间,及壮当封侯。战伐有功业,焉能守旧丘。”
霍去病做到了,他是“冠军侯”,功冠全军,无人能及。
西汉元朔六年(公元前123年),17岁的霍去病被汉武帝任命为嫖姚校尉,此后“嫖姚”成了他的专指。
诗人们用“嫖姚”或讴歌战神惊人的胜利,或赞美将士们保家卫国的功绩。然而更多的,是去凭吊那个永远与青春和热血连在一起的血性男儿。
庾信曰:“寒衣须及早,将寄霍嫖姚 。”
杜甫曰:“汉朝频选将,应拜霍嫖姚。”
李商隐曰:“不拣花朝与雪朝,五年从事霍嫖姚。”
杜牧曰:“守道还如周柱史,鏖兵不羡霍嫖姚。”
王维曰:“玉靶角弓珠勒马,汉家将赐霍嫖姚。”
02
汉武帝建元元年(前140年),霍去病出生在平阳公主府,是府内的女奴卫少儿与平阳县小吏霍仲孺的私生子。
如此出身,似乎注定霍去病的命运本是平平淡淡的,他本应波澜不惊地过一生。
但人生的转机很快降临,随着他的姨母卫子夫被汉武帝带入宫中,并获封为皇后,他从仆人的儿子一跃变为皇亲。
更重要的是,他的舅舅也从此成为汉帝国冉冉上升的军事将领。
生活在这样优渥的环境中,本应享受奢华的富贵生活,可他从小偏偏喜欢舞刀弄枪,酷爱军事,喜欢骑射。
霍去病每天跟着舅舅卫青在营中,天长日久,耳濡目染的都是关于秣马厉兵的风云战事与帝国方略。
很快地,霍去病凭借着先天的资质和后天的历练,在军中经过摸爬滚打,已经成长为一名智勇双全、胆识过人的少年壮士。
当汉武帝建议他向古人学习,熟读兵法时,他犀利果敢地指出打仗应该随机应变,不囿于书上的兵法,这让汉武帝刮目相看。
03
“天兵下北荒,胡马欲南饮。”对匈奴作战,是雄才大略的汉武帝一生最重要的主题。
公元前123年,霍去病以嫖姚校尉的军籍,跟着卫青出征漠南。
他亲率800精锐骑兵,孤军深入匈奴腹地数百里,斩杀敌人2000多人,俘虏匈奴单于的叔父,初战告捷,一战成名。
初出茅庐的霍去病,采用的轻骑兵突袭战术,恰好符合爱冒险的汉武帝的心意。
霍去病的人生从此开挂,他前后六战匈奴,未尝一败,均屡立奇功,为抗击匈奴立下汗马功劳。
然而他不骄不躁,并未以汉武帝的表彰自矜。
04
元狩四年(公元前119年),漠北之战中,霍去病率军北进两千多里,歼敌数万,俘虏数十将领,乘胜追击,在狼居胥山举行了祭天封礼,从此匈奴远遁。
封狼居胥谈何易,这是至高的荣耀,这是无上的功绩,可世间勇武如霍去病者,寥寥。
难怪千百年后的宋代词人辛弃疾,也只有以那句“元嘉草草,封狼居胥,赢得仓皇北顾”去借古讽今了。
漠北之战后,汉朝控制了河西地区。匈奴为此悲歌:“失我祁连山,使我六畜不蕃息;失我焉支山,使我嫁妇无颜色。”
《河西走廊》纪录片中说:“霍去病肩负了汉帝国打通河西走廊的使命。”
的确如此,在金戈铁马的年代,他怀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胆气,不安常理出牌的豪情万丈,在战场上纵横驰骋,既为自己争取了功名,又开辟了汉王朝的版图。
今天的我们说起“丝绸之路”时,总会立马想起张骞,可千万别忘了打通丝路通道的霍去病。
05
元狩六年(公元前117年),霍去病猝然去世,年仅23岁。这是何等的悲剧?23岁不正处于大好的青春年华,正是年轻有为的时候吗?
武帝悲痛不已,下令将霍去病埋葬在茂陵旁,并且把爱将的坟墓修成祁连山状,以此纪念他力克匈奴的奇功。
《平凡的世界》中说:“只有永不遏制的奋斗 ,才能使青春之花,即便是凋谢 ,也是壮丽的凋谢。”
霍去病年轻的生命就是壮丽地凋谢了,在短短的一生中,他早就将那个壮志凌云的少年将军定格在史书中。
06
霍去病无论归来,还是消逝,都是那个鲜衣怒马的血性少年。他的灵魂注定是自由而不羁的。
那么,当我们在怀念他时,我们在怀念什么?
我想应该是打破常规,锐意进取,不循规蹈矩,而是随机应变,不邯郸学步,而是灵活自如。
我们苦苦追寻着心中的那份畅快,这多像霍去病身上那种可贵的品格:不拘泥于世俗,不依附于权贵,不摇尾乞怜,反而雷厉风行,活出洒脱和不羁。
世事巨变,我们翻着史书上的记载,仿佛能想象出那宏大壮阔的战事,那塞外四起的狼烟,那旌旗招展的盛况,那浮尸遍野的凄惨。
历史风云激荡,无论何时回首,他都是战功显赫的一代名将,是多次统率大军反击匈奴的英雄。
两千年过去了,那个千里征战的英姿,那份驰骋沙场的飒爽,那段开疆拓土的岁月,那个果敢飞扬的少年,依然都还是那么难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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